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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联邦共产党 (以下简称“俄共”) 作为苏联共产党的继承党, 是当今俄罗斯政治舞台上一支举足轻重的力量和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左翼政党。自成立之日起, 俄共始终为捍卫十月革命而进行不懈的斗争。在2017年即将迎来十月革命胜利100周年纪念日之际, 俄共在评价十月革命问题上的思想和观点, 尤为世人所瞩目。
一、俄共对十月革命的坚守与捍卫
十月革命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取得伟大胜利的社会主义革命, 由此, 世界上第一个无产阶级领导的社会主义国家诞生了。十月革命的胜利开创了人类历史的新纪元, 宣告崭新的社会制度由理想变为现实, 它使马克思列宁主义传遍世界, 为世界各国无产阶级革命、殖民地和半殖民地的民族解放运动开辟了胜利前进的道路。因此, 十月革命在全世界共产党组织中享有崇高的地位。苏联时期, 十月革命发生的11月7日更是作为全国最隆重的节日来庆祝, 那时苏联都要在莫斯科红场上举行盛大的阅兵式, 以此纪念十月革命。
然而苏联末期, 随着戈尔巴乔夫发动的政治体制改革逐步走入歧途, 苏联社会和苏共党内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大分化。在这一过程中, 苏共党内分裂为三大派别:激进派 (民主纲领派) 、传统派 (马克思主义纲领派) 和主流派 (苏共中央纲领派) , 各派之间立场各异, 斗争异常尖锐。与此同时, 俄罗斯境内出现了一股否定社会主义道路, 进而否定十月革命的潮流。对此, 1990年6月成立的俄共指责戈尔巴乔夫的改革严重背离了社会主义方向, 是对社会主义事业的背叛, 宣称新成立的俄共应该坚持社会主义选择、忠于十月革命和马列主义理论。
1991年“8·19”事件后, 苏共和俄共在俄罗斯境内的活动被完全禁止。后经据理力争, 1993年俄共得以恢复。重建后的俄共认为自己是苏共的合法继承者, 将坚持十月革命开辟的道路, 即以建立社会主义为奋斗目标, 以共产主义为最高理想, 与现政权推行的资本主义化方针进行坚决的斗争。在实践中, 俄共经常发动群众进行反对现政权的斗争。虽然苏联解体后, 叶利钦政权将十月革命节改名为“和谐和解日”, 但每年的11月7日, 俄共依旧将这一天作为十月革命节来庆祝, 组织相关纪念活动, 举行针对现政权的集会和游行。
2000年普京上台执政后, 以“强国富民”的口号赢得俄共的合作, 在各个层面上与俄共开展建设性对话, 以期在一系列内外政策上寻求俄共等左派力量的支持。但是他希望俄共能够改变宗旨, 成为体制内完善而不是改变现行制度的社会民主党, 为此他曾建议俄共更名为“社会民主工党”。然而, 改变党的性质———“共产党社会民主党化”, 对自称“十月革命继承党”的俄共来说, 是难以接受的原则性问题, 自然遭到俄共的断然拒绝。结果俄共便开始遭遇接踵而来的外部打压和内部分化。
2004年11月, 普京授意国家杜马通过投票表决, 决定取消11月7日的全国休假节“和谐和解日”, 即事实上的十月革命节, 作为该节日的替代物, 新设立了11月4日的“俄罗斯民族统一日”, 用以纪念1612年11月4日, 俄罗斯人民把波兰侵略者赶出莫斯科这一重大历史事件。对此, 俄共予以坚决反对, 强烈谴责普京“在与苏维埃遗产作斗争的道路上, 比叶利钦走得更远”, 宣称即使国家杜马废除了十月革命节, 也阻止不了民众继续庆祝这一节日。
2007年11月7日是十月革命90周年纪念日, 4月2日, 俄共中央委员会主席团作出了《关于伟大的十月社会主义革命90周年》的决议, 对十月革命的意义、价值和影响, 以及苏联社会主义的巨大成就、历史地位作出了高度评价, 并就开展相关纪念活动作出了一系列具体部署。
2017年将迎来十月革命100周年。早在2015年3月, 俄共中央委员会和中央监察委员会就专门召开了关于纪念十月革命100周年的联席全会。在这次全会上, 俄共中央主席久加诺夫作了题为《伟大十月的革命遗产和俄共任务》的报告, 并通过了相关决议。全会认为十月革命100周年是“回忆这场革命的意义、赞颂社会主义制度的成就并动员力量为实现劳动人民最光辉的理想而斗争的一次绝好机会”, 也是俄共用党的历史经验来验证“十月革命继承党”任务的机会。
2016年4月21日, 俄共主席久加诺夫接受新华社记者采访, 以“伟大的十月社会主义革命是人类发展的转折点”为主题, 再次全面、充分地表述了俄共在评价十月革命问题上的思想和观点[1]。
2016年10月, 俄共中央委员会和中央监察委员会再次召开关于纪念十月革命100周年的联席全会。全会听取了俄共中央副主席诺维科夫作的《关于纪念十月革命100周年的筹备工作》的报告, 并就做好筹备工作采取了一系列措施, 其中包括倡议第十九届世界共产党工人党会议于2017年11月在十月革命的故乡———俄罗斯的圣彼得堡和莫斯科举行。俄共的这一倡议得到2016年10月在越南河内市举行的第十八届世界共产党工人党会议与会代表的一致赞同。
2016年12月15日, 俄共中央主席团批准成立了“伟大的十月社会主义革命100周年纪念筹备委员会”。筹委会由俄共主席久加诺夫亲自挂帅, 成员由党的各级领导人及社会各界人士组成。
随着时间进入2017年, 十月革命100周年纪念日日益临近, 俄共中央及其下属各级组织在全国各地举行游行集会及其他纪念活动, 俄共各级领导人也在电视辩论、游行集会等不同场合就十月革命和苏联社会主义问题发声, 俄共网站以及其他媒体对此给予及时报道, 以扩大俄共的影响力。此外, 俄共网站还开辟了纪念十月革命100周年专栏, 以日为单位描述十月革命前夕的俄罗斯社会发展动态进程。
二、俄共关于十月革命的基本观点
俄共自成立以来, 尽管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场合对十月革命及其成果的表述不尽相同, 但该党关于十月革命的基本立场是一贯的。综合来看, 俄共在十月革命问题上的主要观点如下。
第一, 对于十月革命不同评价的认识。俄共认为, 伟大的十月社会主义革命作为世界历史上最伟大的事件, 是人类发展的转折点, 是从资本主义向更进步的社会经济形态过渡的开端。社会主义革命在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著作中进行了理论阐述, 俄国布尔什维克则在伟大思想家、国际革命运动领袖、世界上第一个工农国家创建者列宁的领导下把社会主义革命从理论变成了现实。
值得注意的是, 不仅仅是布尔什维克预告了俄罗斯革命的必然性, 坚定的忠君主义者梅尼希科夫同样预言了罗曼诺夫王朝的垮台。在二月资产阶级革命之后他写道, 不值得为过去惋惜,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初王朝时代就已经被下达了死亡判决书。
大概只有十足的文盲或者极度偏执的人才会把1917年的十月革命事件称之为上层政变。在当前资本主义尚存在的背景下, 未来还是会有人试图歪曲第一次社会主义革命的意义。但是应该清楚地明白, 无论是什么样的上层密谋, 哪怕它会取得成功, 既不能改变国家生活的基础, 也不可能产生全球规模的影响。
的确, 在当前俄罗斯, 不同人对伟大十月革命的作用评价各不相同。有些人公正地指出, 如果不是布尔什维克取得政权, 那么俄罗斯将不复存在。俄罗斯国家就会被分裂成英国、法国、美国和日本保护下的很多部分。这并不仅仅是观点, 而是在历史事实基础上得出的结论, 俄罗斯联邦共产党也坚信这一观点。
如今在俄罗斯仍然有人在诅咒布尔什维克和苏维埃政权, 然而这只是一小部分人的立场。大多数俄罗斯民众都是正面评价1917年的十月革命事件, 并且能清楚地认识到, 它对俄罗斯国家发展而言是有益的。近二十年来众多的社会调查证实了这一点。
在当今俄罗斯, 按照对待苏维埃过去的态度分化为两个对立的阵营:人民与亲西方的“精英阶层”。正是这个“精英阶层”在竭尽全力地污蔑和抹黑我们过去的伟大时代, 在当代俄罗斯不少宣传机构在歪曲苏联历史。遗憾的是, 这些人在政治、经济、信息文化领域仍占据要职。他们肆无忌惮地发动反苏运动, 并试图贬损伟大人物列宁和斯大林的崇高历史威望, 甚至打算抹去我们伟大卫国战争的胜利及其对它的神圣记忆。俄罗斯联邦共产党积极地回击了这些恶意的攻击, 捍卫了真理和正义。
第二, 关于十月革命胜利的原因。俄共坚持认为, 社会主义革命在俄国发生不是自发的, 也不是偶然的。早在1917年的十月革命之前, 列宁就论证了俄国发生革命不可避免。列宁创造性地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理论, 得出的结论是, 资本主义正在向自身更高阶段———帝国主义时期过渡。这个新时期极为重要的特征有:垄断出现;金融资本形成;世界范围内瓜分殖民进程结束。在这种情况下, 资本主义竞争持续发展, 并引起世界各国发展的不平衡。
在这个基础上, 列宁还得出另一个结论:在资本主义链条中出现了薄弱的环节, 正是在这些薄弱环节资本主义链条有可能被斩断。社会主义革命能够首先在少数几个国家, 甚至在一个国家内取得胜利。列宁深入分析后确信, 俄罗斯帝国是帝国主义链条中最薄弱的环节, 它集各种尖锐矛盾于一身: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的矛盾, 资产阶级和沙皇政权之间的矛盾, 地主与农民之间的矛盾。农民内部分化加深, 土地问题和民族问题日益尖锐, 等等。
第一次世界大战极大加剧了被压迫阶级的贫穷和灾难, 在俄罗斯形成了革命的形势。革命的客观条件与先进阶级的大规模活动交织在一起, 它的优秀代表组成了布尔什维克党。从列宁创办《火星报》开始, 布尔什维主义于1903年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二次代表大会上从组织上形成。第一次俄国革命期间它已经在实践中证明了其正确性。
在1917年10月之前, 列宁的党得到了俄罗斯整个劳动阶级强有力的支持。布尔什维克们能够倾听、理解并用政治话语表达出人民的强烈愿望。他们的口号响彻整个国家:“人民需要和平!”“土地属于农民!”“工厂属于工人!”“人人有饭吃!”“一切权力归苏维埃!”。这一切保障了世界上第一次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
第三, 关于十月革命的成就。俄共强调, 列宁最重要的成就之一就在于, 他准确地指出了在俄罗斯成功实现社会主义革命的历史节点。在这之前一直都是西欧占领着为社会主义而斗争的主要舞台, 但列宁在其著作《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高级阶段》结论的基础上, 出色地预测了革命运动中心将转移到俄国。他的预言是正确的, 社会主义革命在俄罗斯取得了胜利。
然而不仅应该夺得政权, 还要保住政权。有14个国家联合起来反对年轻的苏维埃共和国。依靠俄国内的反革命势力, 他们想把统一的俄罗斯分裂成若干小国。资产阶级和地主阶级不假思索地出卖国家利益。依靠广大民众支持的布尔什维克党, 以坚定意志和决心使得俄罗斯国家免遭毁灭。
当入侵者和他们的爪牙被驱逐后, 另一个同样复杂的任务出现了:确保建设新生活。1921年初苏俄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由于第一次世界大战和国内战争, 整个国家遭受破坏:工业生产大幅下降, 农业总量被腰斩, 至少2500万人成为战争、饥荒和疾病的牺牲品。如今人们只能惊叹布尔什维克的智慧, 他们在几年内就尝试了一些政策方案:从战时共产主义到新经济政策和国家电气化计划。在1922—1929年期间, 苏俄就建立了2000多家大型工业企业, 经济上恢复到1913年的水平。
但是新的世界战争正在酝酿之中, 在这种形势下, 苏联被迫飞速发展去创建国民经济的各个行业。如果不这样做, 苏联就不可能幸存下去。第二次世界大战前的10年内, 苏联走完了欧洲整整一个世纪的发展历程:建成了9000家新企业。此前的半文盲国家学会了读和写, 成为了科学上的先进国家。如果没有这些, 也就没有伟大卫国战争的胜利。因此1945年、1917年这两个伟大的日期不能彼此分开, 它们是同一条社会主义发展道路上的两个紧密相连的里程碑事件。布尔什维克杰出的成就不仅仅是经济上的突飞猛进, 而且它消除了民族压迫, 创建了一个独特的联合体———苏联人民, 苏联各族民众全部参加到社会主义建设中来。
第四, 关于十月革命的历史意义。俄共指出, 十月革命的意义不仅仅局限在俄罗斯, 它还成为世界性的事件。社会主义在世界上的首次胜利对世界历史进程产生了决定性影响。它树立了一个榜样, 在许多国家得到效仿。被压迫人民的民族解放运动得到极其强大的推动力, 这使它们摆脱殖民奴役成为可能。
十月革命思想对于中国人民具有重大的意义。1918年中国民主革命运动领袖孙中山曾向列宁和苏联政府发出电报, 祝愿苏俄取得成功并希望中国和俄罗斯革命党联合起来共同战斗。对此俄方也给予了积极回应。1919年7月25日, 俄罗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人民委员会发表告中国人民书, 宣布完全放弃沙皇政权根据不平等条约取得的在华特权。在中国历史上还从未有过这种情况, 竟然有外国人自愿舍弃自身的利益。这份文件同时指出, 如果中国人民打算像俄罗斯人民那样取得自由, 他们就会明白, 在争取自由的斗争中俄罗斯工人、农民及其红军是他们唯一的盟友和兄弟。
1921年7月, 接受了伟大十月革命影响的中国共产党在上海成立。这是一个以马克思列宁主义思想为基础成立的中国工人阶级的政党。中国共产党注定有很艰难的路要走, 但是它成功地克服了这一切。中国共产党成为中国进步力量的领导者, 将中国的反帝和反封建革命引向胜利, 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取得现代化成就奠定了基础。
正如毛泽东所指出:“十月革命一声炮响, 给我们送来了马克思列宁主义。”[2]1470朱德也表示, 十月革命帮助全世界, 也包括中国的先进分子重新审视自己国家的问题, 用无产阶级的世界观来决定自己国家的命运。[3]385中国共产党像俄罗斯的布尔什维克党一样, 成功地把全国人民团结在一起, 带领它走向继续前进的道路。因此, 伟大的十月革命, 列宁和斯大林的思想, 远不仅仅是俄罗斯的财富, 它属于全人类, 也属于在共产党领导下向全世界展示社会经济发展奇迹的中国。
第五, 关于十月革命的现实意义。俄共认为, 伟大的十月社会主义革命100周年具有特别的意义。这是世界性的重大事件, 它促使党提高在各个领域的工作效率。当前需要积极开展宣传工作, 赋予它应有的完整性, 增强它的协调性。必须找到新方式和论据来说明苏维埃时代的本质, 并建议为党具有重大意义的日子而提出专门的入党号召。
伟大十月革命100周年将贯穿整个2017年, 俄共应该对二月资产阶级革命“世纪纪念日”、国内战争和武装干涉的开端、列宁共青团的建立给予广泛的信息追踪。2017年12月份俄共将纪念在莫斯科击溃希特勒法西斯军队75周年。
俄共很早就确信, 历史纪念日在与反苏主义作斗争时潜在力量很大, 要一直利用这种潜力, 这项工作的意义与日俱增。当局有时会将“苏联主义”为己所用, 同时又不羞于隆重建设和创办“叶利钦中心”, 揭露这种两面性是俄共的职责。
2018年12月是索尔仁尼琴诞辰100周年, 俄共电视频道《红色路线》为此专门拍摄了一部电影, 揭示了这个人物在俄罗斯历史上的地位。这就形成了非常切合现实的反宣传资料, 同时, 用关于俄罗斯文化中真正标志性人物的内容和丰富的材料来对它进行补充是很有必要的。2018年3月是高尔基诞辰150周年, 11月是屠格涅夫诞辰200周年, 对这些纪念日要给予最密切的关注[4]。
第六, 关于苏联社会主义的失败。俄共总结道, 苏联在面临国外帝国主义威胁的情况下, 采取了动员型经济, 实施了国家“赶超”战略。结果苏联在历史上最短的时期内, 实现了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用了整整一个世纪才实现的工业化, 并加速实行了农业集体化, 取得了伟大卫国战争的胜利, 战后迅速地恢复了国民经济。这一切表明, 苏联的发展道路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是正确的。但是它常带有强制性的特点, 要求实行极端严格的集中化和对社会生活的许多领域国家化。令人遗憾的是, 这条道路被不恰当地绝对化, 并被当作指导性原则。结果, 人民自由的倡议组织活动越来越受到限制, 劳动者的积极首创精神和社会积极性不再被提倡。此后苏联又多次出现把社会主义思想简单化的做法, 社会主义的“各尽所能, 按劳分配”原则在很大程度上遭到扭曲变形, 广大劳动人民感受不到自己是劳动成果的所有者, 是国家财富的共有者, 从而在他们中滋生了依赖性和社会消极情绪。
俄共认为, 苏联解体在很大程度上是由执政党自身的危机造成的。苏共内部历来存在着相互对立的倾向———无产阶级的倾向与小资产阶级的倾向、民主主义的倾向与官僚主义的倾向。苏共由于对小资产阶级的影响估计不足, 对权力和意识形态的垄断, 以及一部分党的领导人狂妄自大, 致使党越来越严重地脱离普通党员和普通劳动者。苏共满足于单纯追求党员数量, 缺乏有步骤地更替领导干部和实现干部年轻化的机制, 致使党内健康力量无法行使自己监督党内上层的合法权利, 无法防止越来越多的投机钻营分子混入党内, 一些背叛社会主义的人窃取了党和国家的最高领导职位, 党的主要历史过错和不幸就在于此。始于20世纪80年代本应完善社会主义的改革, 却被戈尔巴乔夫一伙用来实现其反人民和反国家的目的。他们表面上宣称各种所有制形式一律平等, 实际上却竭尽全力地破坏最富生命力的公有制。他们纵容诽谤和仇恨苏维埃国家的人操控大众媒介, 向民众大量灌输抹黑苏联和俄罗斯的信息, 任凭反对苏维埃政权、反对统一的联盟国家的影子资本、极端民族主义分子、反人民的力量为所欲为, 公然背叛祖国的《别洛韦日协定》就是这些行径的可耻结果。
但是俄共坚信, 苏联解体后俄罗斯的社会主义力量并没有被消灭。对俄罗斯来说, 最符合国家利益的选择仍然是走社会主义发展道路, 在这个过程中, 社会主义作为一种学说、一种群众运动和一种社会制度将获得第二次生命。也只有这一道路才能够使俄罗斯国家摆脱危机。
三、俄共认识与评价十月革命的启示
俄共在认识和评价十月革命及其成果的问题上, 一方面, 俄共从当时的时代特点和国内外条件出发, 肯定了十月革命、苏维埃政权、工业化、农业集体化和伟大的卫国战争胜利, 肯定了斯大林模式的历史合理性以及苏联社会主义建设所取得的伟大成就, 认为十月革命产生了苏维埃制度, 体现了俄罗斯国家发展道路的特殊性, 同时十月革命作为世界历史上最伟大的事件, 是人类发展的转折点。
另一方面, 俄共又以革命者的态度, 对苏联社会主义的失败进行了实事求是地总结, 认为苏联社会主义之所以遭到失败, 除苏共领导人的叛卖行为和西方敌对势力的推波助澜以外, 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如由于把社会主义思想简单化, 采取了强制性、过度国家化和集中化等做法, 因而增加劳动者创造积极性、提高劳动生产率和普通劳动者生活水平等方面的优势未能得以发挥等。
俄共这种以历史唯物主义态度认识与评价十月革命的做法启示我们, 对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历史作用的认识和评价, 必须遵循实事求是、历史分析、全面客观、面向未来四个基本原则, 唯有如此, 才能更加坚定我们走具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信心, 同时正确面对并解决前进道路上不断出现的新问题。
综上所述, 针对俄罗斯国内外出现的否定十月革命的潮流, 俄共始终立场观点鲜明, 不仅在理论上, 而且在实践上, 为捍卫十月革命而进行不懈的斗争, 在即将迎来十月革命胜利100周年纪念日之际, 俄共的一系列举措值得世人关注, 对此, 我们将继续给予跟踪和研究。
参考文献（略）
（作者单位：山东大学当代社会主义研究所 ）
来源：《中国矿业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2017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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