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梦”：当今中国发展进步的精神旗帜——访中共中央委员、中国社会科学院院长王伟光教授
《马克思主义研究》杂志记者
王伟光，男，1950年生，山东海阳人。中国社会科学院院长、党组书记、学部主席团主席，哲学博士、博士生导师、教授，中国社会科学院学部委员。曾任中央党校副校长、中国社会科学院常务副院长。中国共产党第十七届中央候补委员、第十八届中央委员。中国辩证唯物主义研究会会长，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和建设工程咨询委员会委员、首席专家。荣获国务院颁发的“做出突出贡献的中国博士学位获得者”荣誉称号，享受政府特殊津贴。长期从事马克思主义理论和哲学、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重大理论与现实问题的研究。出版学术专著30余部，主要有：《利益论》、《社会矛盾论》、《创新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研究》、《谈谈新时期人民内部矛盾问题》、《中国道路和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党的建设研究》等。在《人民日报》、《光明日报》、《求是》等国家级报刊上发表论文300余篇，多篇论文被《新华文摘》转载。
▲（采访者简称▲，下同）：王院长，您好！近来，学界对中国梦的阐释和研究非常活跃，我们刊物也发过几篇这方面的文章，其阐释的内容和观点不尽相同。我们知道您很忙，但还是想请您谈谈对中国梦的理解，可以吗？
●（被采访者简称●，下同）：可以。
▲中国梦刚提出时，有些人不太理解，说我们过去一直提的是理想，今天又提出梦想，
梦想与理想到底是什么关系？请您先简单谈一下您对理想与梦想关系的理解，好吗？
●：好的。从世界发展的历史看，有梦想的民族才是有希望的民族，因为没有理想驱动的现实是盲目的，没有现实支撑的理想是虚无的。建立在现实基础上的、符合历史发展必然趋势的梦想就是科学的理想。正是建立在革命和建设所取得的伟大成就的基础上，中国共产党顺应历史潮流和时代需要，适时提出了“中国梦”。“中国梦”是适合历史发展必然逻辑的共产主义远大理想与适合中国现实国情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的高度结合，是中国共产党最高纲领和最低纲领的高度结合，也是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国情的高度结合。
▲：这是从总的方面说的，请具体谈一下您对“中国梦”提出的看法。
●：习近平同志在参观“复兴之路”展览时，提出了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发出了凝聚人心、鼓舞人心的时代强音。实现中国梦的科学论断，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当今中国实际和时代特征相结合的结果，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重大思想理论创新，丰富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科学内涵，为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指明了方向，成为当今中国发展进步的高昂旋律、思想引领和精神旗帜。
习近平同志指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是中华民族近代以来最伟大的梦想。这个梦想，凝聚了几代中国人的夙愿，体现了中华民族和中国人民的整体利益，是每一个中华儿女的共同期盼。历史告诉我们，每个人的前途命运都与国家和民族的前途命运紧密相连。国家好，民族好，大家才会好。这是对中华民族悠久文明传承规律的深刻把握，是对近代以来中华民族发展历程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必然走向的深刻揭示。
▲：是的，“中国梦”的提出是对近代以来中华民族发展历程的深刻揭示，因为追求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是中华民族近代以来整个发展历程的主题，您是怎么看这个问题的？
●：总结中华民族近两百年的“逐梦之旅”，一个不容否认的事实是，“中国梦”的提出是中国共产党顺应时代发展和人民需要作出的历史选择，“中国梦”的实现既是过程也是结果，一刻也离不开中国共产党的正确领航。
中华民族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曾创造了辉煌的发展成就，为人类文明进步作出了巨大贡献。自鸦片战争以来，中华民族尽管饱经磨难、历经沧桑，但一刻也没有放弃实现伟大复兴的梦想。然而，只有当历史的接力棒交到中国共产党人手中后，中国梦的实现才真正具备了科学的理论指导和实践基础。
回顾历史我们发现，寻找实现梦想的道路是一个艰难曲折的过程。如何走上一条正确的民族解放、民族振兴之路？危机重重的近代中国在这个问题上没有先例可循，只能在黑暗中摸索。各种救国主张都曾把脉中国，无论是“师夷之长技以制夷”，还是“中体西用”；无论是太平天国运动、义和团运动，还是洋务运动和戍戎维新运动，都没能提供正确的理论指导，或者没能指明正确的前进方向，无一例外地以失败收场。就连开启了现代中国进步之门的孙中山先生领导的辛亥革命，也最终失败。原因何在？最根本的原因就在于缺乏马克思主义科学理论的指导，缺乏坚强有力的中国工人阶级政党的领导核心，没有找到一条正确的实现民族复兴之路。
在多次失败的探索之后，中国历史终于迎来了中国共产党。与马克思主义在同多种思潮的斗争中脱颖而出取得主导地位一样，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地位，并不是天生的，而是历史选择的结果。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不是指定的，而是必然的。
▲：谈到孙中山，我们想问，孙中山先生是中华民族振兴、独立解放的先驱。他在诸种方案比较中，选择了资产阶级民主主义理论，选择了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道路，试图向西方学习，在建立资产阶级共和国的基础上实现民族复兴。为什么这条路在中国没有走通呢？
●：自鸦片战争以来的近代中国，旨在争取国家独立、人民解放的斗争和探索，每一次都在一定的历史条件下推动了中国进步，但为什么一次次归于失败？除客观条件外，究其主观或者说根本的原因在于，没有正确的理论指导，没有选择正确的道路、正确的领导阶级及其政党。除了一些旧式农民起义以及对封建制度修修补补的措施外，民族复兴的很多方案是资本主义性质的，其指导思想是资产阶级政治理论，其主要学习对象是西方资本主义文明，是发展资本主义的经济、政治和文化，走资本主义道路，建立现代资本主义国家，革命的领导阶级和领导者是农民阶级、封建阶级的改革派、民族资产阶级及其政党。
为什么西方在资产阶级思想武器指导下的资本主义民主革命可以成功，而在旧中国却失灵了呢？这是由国内外的客观条件决定的。就当时中国的国内条件而言，经济非常落后、政治污浊黑暗、民心四分五裂。而西方国家经过工业革命后几十年的发展已经非常强大，掠夺落后国家特别是像中国这样幅员广阔、资源相对丰富，但军力极为薄弱、民心十分涣散的国家是他们的主要目的。因此，帝国主义列强决不容许中国变成一个强大的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他们为了维持和强化中国的半殖民地半封建制度，与封建势力和官僚资本相勾结，阻挠资本主义在中国的顺利发展。从1840年开始，西方列强（包括日本）就不断地寻找各种借口侵略中国，在其后一百余年的时间里，将中国的沿海地区和几乎所有的通商口岸都控制在他们的手里。
面对这样的国内外环境，一个从根本上就软弱且具有两重性的资产阶级及其政党，怎么能够领导资产阶级的民主革命取得彻底的胜利？资本主义怎么会在旧中国得到顺利发展？可见，没有正确的理论指导，没有先进的无产阶级及其政党的领导，没有广大受压迫、受剥削民众的参与，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胜利、资本主义的顺利发展是不可能的，即便有如孙中山这样有觉醒、有抱负的先驱的领导也是如此。
▲：是的，近代以来中华民族的发展历程证明，资产阶级旧式民主革命解救不了中国，只有中国共产党才能救中国，这是中国历史发展的必然选择。请您对此作点阐释。
●：在经历了多次失败的探索之后，苦难深重的中国终于迎来了中国共产党。前面我已讲过，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地位不是天生的，而是历史选择的结果。毛泽东同志指出：“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我们送来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十月革命帮助了全世界的也帮助了中国的先进分子，用无产阶级的宇宙观作为观察国家命运的工具，重新考虑自己的问题。走俄国人的路——这就是结论。”十月革命的成功对中国先进知识分子产生了巨大的震撼和影响，使他们开阔了眼界，认识到决定中国人民命运的不是资产阶级，不是资本主义，也不是资产阶级思想武器，而是工人阶级、科学社会主义和马克思主义。
在旧中国，运用资产阶级思想武器，走改良的、资产阶级旧民主主义的革命道路不行。辛亥革命的失败以及振兴中国的目的落空，使得中国先进知识分子通过十月革命接受了马克思主义，开始在马克思主义中寻找答案，冲破了资产阶级民主思想的藩篱，冲破了旧民主主义倡导的民主、科学、爱国主义的精神界限，把马克思主义作为思想工具，选择社会主义为中国唯一出路，选择中国工人阶级及其政党作为领导阶级和领导核心。这就是中国人民正确的历史选择。
中国共产党是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工人运动相结合的产物，自诞生之日起，其使命和责任就是双重的：挽救民族危亡、实现民族复兴。由此开始，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在民族复兴的道路上不断前行：在长达28年的反帝反封建斗争中走出了一条新民主主义革命道路，使中华民族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实现了从新民主主义革命到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历史性转变；从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到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历史性转变，推动中国社会步入改革开放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新时期；在苏东剧变使世界社会主义运动陷入低潮之时，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始终没有动摇；在国际金融危机和欧洲债务危机席卷全球之时，坚持从本国国情出发，遵循经济社会发展规律，保证了我国经济的持续快速发展与社会和谐稳定。
总之，建党九十多年来，中国共产党人将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相结合，成功探索出一条适合中国国情的新民主主义革命与社会主义革命、社会主义建设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的成功之路。
▲：您的意思是说，中华民族的历史发展，从逻辑上说，必然要求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
●：是的，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是中华民族的历史发展逻辑的必然结果。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九十多年矢志不渝追求中国梦的奋斗历程，在世界历史进入21世纪后，已经结出了累累硕果。如今，我国经济总量已跃居世界第二位，综合国力显著提升，国际话语权空前增强，在国际事务中日益发挥着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一个自信的、充满生机活力的强大中国再次成为世界瞩目的焦点。
在新的历史起点上，习近平同志提出中国梦，体现了我们党对中华民族近现代发展历史逻辑的科学把握，彰显了中国共产党在民族复兴道路上所取得的丰功伟绩，抒发了中国共产党为人民谋福利、为民族图富强的壮志豪情，展示了中国共产党人在实践基础上产生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体现了中国共产党远大共产主义理想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的高度统一。
▲：请您用简略的语言概括一下中国梦实现的科学路径。
●：我前面讲到，“中国梦”提出的历史依据是中国共产党探索民族复兴的伟大实践。那么，实现“中国梦”，就像习近平所讲的那样，必须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必须弘扬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必须凝聚中华民族大团结的中国力量。这为我们团结一心、奋力实现中国梦指明了科学路径。
▲：我们知道，中国梦的实现，绝不是一帆风顺的事情，需要有坚强的领导作为组织保证。请您谈谈中国共产党的坚强领导对实现中国梦的组织保证作用。
●：办好中国的事情，关键在中国共产党；实现中国梦，离不开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核心作用。中国共产党是中国工人阶级的先锋队，是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先锋队，有着其他政治力量无可比拟的诸多优势，包括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思想的理论优势，以共产主义理想信念为精神支撑的政治优势，以民主集中制为根本原则和制度的组织优势，以密切联系群众为核心要义的作风优势，以保持先进性和纯洁性为鲜明取向的治党优势，等等。凭借这些特有优势，中国共产党能够正确认识所处时代环境和国内外形势，从容应对各种各样的风险挑战，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不断开创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新局面，共同为实现中国梦而奋斗。
更为重要的是，中国共产党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把以人为本、执政为民作为一切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作为指引、评价、检验党的一切行动的最高标准，使党的执政活动与全国各族人民的根本利益紧密相连，将党的建设发展与全国人民的福祉紧密相连，将党的前途命运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进程紧密相连，从而成为带领中国人民为实现中国梦而奋斗的主心骨和领路人。只有坚持和改善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不断提高党的领导水平和执政水平，实现中国梦才有可靠的组织保证。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理论体系、道路和制度三者的统一，请您再谈谈制度对实现“中国梦”的作用。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是实现“中国梦”的制度保障。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是实现中国梦的唯一途径。我们党之所以能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取得新民主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之所以能创造出令世界瞩目的“中国奇迹”，根本原因是走出了一条符合中国国情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
新中国成立之后的前30年间，我们党创造性地完成了由新民主主义革命到社会主义革命的过渡，构建了相对完备的工业体系，为改革开放奠定了坚实基础。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来，我们党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为指导，从我国实际出发，坚持改革开放，大力解放和发展生产力，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征程上书写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成功走出一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
这条道路是从新中国成立六十多年来特别是改革开放三十多年的艰辛探索和伟大实践中走出来的，具有强大的理论支撑、深厚的历史底蕴和牢固的实践基础，是中华民族“逐梦之旅”中必须坚持的唯一正确道路。我们要进一步增强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坚定不移地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奋勇前进。
▲：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是中国人民的共同梦想，因此，爱国主义和改革创新对于实现“中国梦”具有重要意义，您对这个问题怎么看？
●：爱国主义和改革创新是实现“中国梦”的精神动力。民族复兴之路充满了各种艰难险阻，甚至生与死的考验，没有对民族的无限热爱，没有为民族复兴而献身的精神，民族复兴大业的实现将遥遥无期。
中国共产党成立之初，面临着凶险的国内外环境，武器装备、后勤补给严重不足，但是，中国共产党凭借着满腔的爱国热情和视死如归的大无畏精神，让“星星之火”成为“燎原之势”，取得了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的伟大胜利，缔造了民族解放的伟大奇迹。在社会主义建设时期，虽然不再面临革命年代的刀光剑影，但爱国主义精神仍然是我们凝聚人心、投身国家建设、抵御敌对势力分化瓦解的精神支撑。
爱国主义是中华民族精神的核心，贯穿于中华民族精神形成与发展的全过程。在国家危亡之际，爱国主义是团结全体中华儿女救亡图存的精神旗帜；在和平建设时期，爱国主义是团结全体中华儿女共建美好幸福家园、抵御敌对势力分化瓦解的精神支撑。如果说爱国主义将中华儿女维系起来、万众一心地踏上“逐梦之旅”，那么，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则使我们永远保持开拓创新的斗志，永不停息、永不止步。
实现中国梦所依托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就是几代中国共产党人和中国人民针对新情况、新问题、新变化，以敢为人先的创新精神大胆探索的结晶。中国道路未来仍然会面临各种风险和挑战，经济发展方式粗放、贫富差距扩大、环境恶化、部分领域和部分岗位的腐败等问题是横亘于民族复兴之路上的绊脚石，唯有通过改革创新才能真正解决。我们必须永远保持逢山开路、遇河架桥的精神，大力发扬敢于啃硬骨头、敢于涉险滩的精神，不断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创新、实践创新、制度创新。
▲：实现中国梦,必须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指导，请您谈谈坚持正确的理论指导对于实现中国梦的重要意义。
●：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是实现中国梦的理论指南。正是在马克思列宁主义及其中国化成果毛泽东思想的指引下，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经过浴血奋战，实现了国家独立、民族解放，为实现中国梦奠定了坚实基础。毛泽东同志指出：“灾难深重的中华民族，一百年来，其优秀人物奋斗牺牲，前仆后继，摸索救国救民的真理，是可歌可泣的。但是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战和俄国十月革命之后，才找到马克思列宁主义这个最好的真理，作为解放我们民族的最好的武器，而中国共产党则是拿起这个武器的倡导者、宣传者和组织者。”
今天，马克思主义及其中国化成果是统一全国人民思想、凝聚全国人民共识的强大精神武器。当今中国正处在经济社会急剧转型时期，各种社会思潮相互激荡，统一思想、凝聚共识的任务更加繁重，也更为重要。马克思主义及其中国化的成果，规定了中国梦的正确方向，诠释了中国梦的精神内核，是当今中国唯一能够统一思想、凝聚共识的思想理论。
在经济全球化的时代背景下，面临复杂多变的国际形势，实现“中国梦”既充满难得机遇，也面临严峻困难，这就要求我们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不动摇，不断实现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具体实践相结合，不断实现实践创新基础上的理论创新，不断开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和大众化的新境界。
▲：“中国梦”说到底是人民群众的梦，因此，实现“中国梦”必须依靠群众，必须不断为人民造福。请您对此作点说明。
●：人民群众是实现“中国梦”的根本力量。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不只是某个人、某个党的梦想，也非依靠某个人、某个群体就能实现，它需要中华民族全体儿女共同投身于这项庄严而神圣的集体事业。“中国梦”是民族的梦，也是每个中国人的梦。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只有全国各族人民万众一心、众志成城，民族复兴的梦想才能成真，个人的梦想才有实现的广阔空间。中国共产党为实现“中国梦”所从事的革命和建设工作，其成功的一大法宝即是群众路线。一切为了群众，一切依靠群众，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是中国共产党最根本的工作路线，是我们党最大的政治优势，是我们党区别于其他政党的最显著标志。坚持群众路线，保持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是中国共产党永远立于不败之地的根本保证。
在新时期，实现“中国梦”要求我们始终尊重人民主体地位，发挥人民主体作用，密切联系群众，始终相信群众，紧紧依靠群众，坚持问政于民、问需于民、问计于民，倾听人民呼声、回应人民期待，保证人民平等参与、平等发展的权利，维护社会公平正义，让人民共同享有人生出彩的机会，共同享有梦想成真的机会，共同享有同祖国和时代一起成长与进步的机会。只要全国各族人民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就能够汇集起不可战胜的磅礴力量，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不断推向前进。
▲：现在世界上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鼓吹“中国威胁论”，说什么中国梦的实现是世界的灾难。实际上，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不仅是中国人民之福，而且是世界人民之福，您是如何看待中国梦的世界历史意义的？
●：习近平同志今年3月在莫斯科国际关系学院发表演讲时强调：“中国发展壮大，带给世界的是更多机遇而不是什么威胁。我们要实现的中国梦，不仅造福中国人民，而且造福各国人民。”过去的历史和实践证明，中国的发展壮大没有威胁世界人民，将来中国梦的实现更有利于促进世界和平与发展，具有重要的世界历史意义。
中华民族复兴之路是和平发展之路，中国的发展绝不以侵占任何国家、民族的利益为代价，而是造福世界人民。中国共产党人认为，世界文明是多样的，各国都为人类文明的进步作出过贡献，应该加强不同文明的对话和交流，在竞争中取长补短，在求同存异中共同发展，使人类更加和睦，让世界更加美好；应当尊重各国自主选择社会制度和发展道路的权利，在相互借鉴中推动各国的发展。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必将造福中华民族，造福全人类。
▲：从您的阐释中我体会中国梦的世界历史意义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即和平发展之梦，造福世界之梦，人类进步之梦。请您就这三个方面谈得更具体一些。
●：首先，中国梦是和平发展之梦。近代以来，中国人民蒙受了外国侵略和内部战乱的百年苦难，深知和平的宝贵。我们党和国家历来坚决反对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反对侵略扩张和肆意干涉别国内政，主张大小国家一律平等，尊重主权国家的领土完整和国家统一。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是在不懈地反抗外部侵略、争取民族独立、捍卫国家统一、维护世界和平的斗争中艰难前行的，这决定了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必将走一条和平发展之路。中国的发展不会走西方国家殖民扩张、掠夺他国资源的老路，而是主要依靠自身的资源和努力，通过积极参与全球化，通过与世界各国开展平等互利的合作来壮大自己；中国强大之后也不会称王称霸，横行世界。中国反对霸权主义，致力于构建超越旧的国际政治逻辑的新型大国关系，致力于开放的发展、合作的发展、共赢的发展，同时呼吁各国共同走和平发展之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将永远高举和平、发展、合作、共赢的旗帜，坚定地奉行独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积极致力于和谐世界的构建；同时，实现了民族复兴的中国，也必将是维护世界和平发展的一支重要战略力量。
其次，“中国梦”是造福世界之梦。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建立在继承中华文明优秀遗产的基础之上，走的是一条自主探索适合本国历史传统与现实国情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在探索民族复兴的历史征程中，中华民族曾因否定中华文明、照搬他国模式而深受其害，也因中国共产党人的自主探索，而成功开创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新局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健康、快速发展，将最终会使我国走上富强文明之路，同时也会对世界文明发展作出重大贡献。
前面已经讲了中华民族复兴之路是和平发展之路，中国的发展绝不以侵占任何国家、民族的利益为代价，而是造福世界人民。我国在对外交往交流中始终强调，世界文明是多样的，各国都为人类文明的进步作出过贡献，应该加强不同文明的对话和交流，在竞争中取长补短，在求同存异中共同发展，使人类更加和睦，让世界共同发展；应当尊重各国自主选择社会制度和发展道路的权利，在相互借鉴中推动各国的发展。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不是闭关自守、抱残守缺，而是以包容开放的心态，从世界诸文明中汲取一切有利于中华民族复兴的智慧，坚持以我为主，为我所用，造福中华民族，造福全人类。
再次，“中国梦”是人类进步之梦。中国共产党在实现“中国梦”的历史进程中，始终不曾忘却中国对人类进步所肩负的责任。1956年，毛泽东在《纪念孙中山先生》一文中颇有远见地指出：“再过四十五年，就是二千零一年，也就是进到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中国的面目更要大变。中国将变为一个强大的社会主义工业国。中国应当这样。因为中国是一个具有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土地和六万万人口的国家，中国应当对于人类有较大的贡献。”毛泽东对历史大势的敏锐洞察力令人惊叹不已，而他对人类进步的使命感则令世界为之动容。在那个一穷二白、百废待兴的艰苦岁月中，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仍然激情满怀地畅谈中国对人类进步的贡献，充分展现了中国共产党人的道路自信以及对人类进步的终极关怀。
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来，随着经济社会迅速发展，我国对世界经济增长的贡献越来越大，也为各国经济发展提供了广阔空间，已经成为世界经济增长的一个重要引擎。历史已经证明并将继续证明，在中国共产党的坚强领导下，建立在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和制度自强基础上的中国梦将不再遥远。实现中国梦的进程，本身就是中华民族对人类进步、发展作出贡献的进程，而中国梦的实现，必将为实现人类共同的伟大梦想提供强大的动力。正如恩格斯在《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中引用摩尔根的话说：“管理上的民主、社会中的博爱，权利的平等，普及的教育，将揭开社会的下一个更高的阶段，经验、理智和科学正在不断向这个阶段努力。”
▲：今天的采访不仅使我受益匪浅、相信对广大读者也是一个启迪。谢谢王院长在百忙之中接受我们的采访。
（编辑：汪世锦） 《马克思主义研究》2013年第12期 |
